现在葡萄酒业很多事情是被我们视为理所当然的:葡萄园里果实的成熟,葡萄藤蔓健康地成长,葡萄酒味醇净且均衡,橡木酒桶的温柔的亲吻,甚至酒入瓶后不再发酵。在波尔多,现在所有这些事情都在计划之中。然而,在埃米尔·佩诺教授到来之前,事情却不是这样的。
所以我们现在谈论什么呢?首先,佩诺对于过去二百年的葡萄酒成就完全不属一顾。他说,事实上那些都不是成就,那是自然的馈赠。换句话说,在那些年代里,对于葡萄园和酸酒厂,运气是比技术更强大的一个因素。他说在上好的年份酒中,你会发现相当多的上好的年份酒得益于在好年景里收获了好成色的葡萄,以及它们含有足够的单宁、酸分子结构、丰富的糖分,以及没有被“瞎猫碰死耗子”般不科学的酿酒技术毁在地窖里;若赶上不好的年景,几乎没有多少好酒产出。某些情况下,一瓶都没有。佩诺坚信自己能够通过应用适当的基础科学知识,强调逻辑化管理,就可以改变葡萄酒生产的面貌,消除偶然现象的发生。
佩诺明明可以在他执教的波尔多大学的讲台上授业解惑传道,但他知道大多数葡萄酒厂主忙于葡萄园劳作而没有时间静坐课堂聆听讲座;虽然他写了一些开创性的著作,我都荣幸地拜读过,但他知道大多数业主难以在晚上坐在壁炉旁喝着可可阅读他的文字。所以他骑上脚踏车,一个接一个地访问这些酒厂他提供了数以百计的咨询,而他的目标就是一次又一次地拜访他们,面对面地解释他要使这些生产者在葡萄园和酒厂里做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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